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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节  (第2/2页)
  晚上看新闻,康州的一家赌场有一赌徒因过于激动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,她很不恰当地想到了顾垣。    或许应该再劝劝他。    一定要再劝劝他。    电话拨过去,第二遍才有人接听,他的声音比之前要冷淡一些。    “你好,我是富小景,你送我的唱盘非常好,确实和手机播放器有很大区别。明晚卡内基会有布朗夫曼的演出,你有时间吗?我想请你一起去看。位置还不错。”    “我是你的第一人选吗?”    富小景迟疑了一下,“当然。”    “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?”    富小景继续撒谎,“我是今天才买的票。如果提前跟你说了,到时买不到,那多尴尬。”    “可万一我明晚没时间呢?你不是白买了?”    “那我就把票卖给别人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“我明天下午四点来接你,咱们先去吃个饭,我正好回请你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,我吃完饭坐地铁去,你准时到就行。”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,要不去吃日本菜,我知道有家还不错的。”    富小景握着手机摇头,可惜顾垣看不见,她刚说出一个不字,就听那边说,“那吃法国菜,在65街……”    “我四点有别的事情要忙,你自己吃吧。”    “那好吧,六点你在哪儿?我去接你。”    “不用接我……”    “我从没拒绝你,你总是拒绝我,你认为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?”    富小景只好随口说了个地址。    第二天下午六点钟,富小景又坐上了顾垣的车。即使以最严苛的角度来审视顾垣今天的穿着,也很难挑出毛病。唯一的问题是,他的存在把车子比衬得十分寒伧,如果车有车的话,此刻应该自惭形秽。    顾垣的车一如既往的冷,富小景自上了车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她为了好看,只在大衣里套了件炭灰混银色刺绣软呢裙子,那裙子是她衣柜里最大牌的货色,买来后便物尽其用,所有稍微正式点的场合她都穿它撑场面。地铁里有暖气尚能坚持,可车内的温度并不比室外更高。    顾垣停下车,从后备箱里掏出一条毯子扔给她。    “谢谢。”    “用不用吃药?”    “不用,我刚才就是嗓子有些痒。”    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绉缎盒子,“送你的。”    “谢谢。”盒子十分的简陋,这给了富小景一种错觉,如果她不收下,就是在表达对顾垣的看不起。    “拆开看看。”    “真漂亮。”富小景倒不是在客套,那确实是一副极漂亮的耳环,她从没见过这么像钻石的蓝水晶。    “你头发可以试着盘起来。”    “有头发的话,耳朵会暖和好多。”    她没有一双拿得出手的耳环,在正式场合她总试图把耳朵遮起来。    “你很冷吗?”    “你不冷吗?”    “或许我该换辆车来接你。”    好像她在嫌弃他的车似的。    富小景急忙否认说,“我其实也不怎么冷,尤其是盖上毯子之后。而且……你现在这车挺酷的。”    第10章    冷风敲打着车窗,富小景的咳嗽很快把风声给遮过去了。    车开到中途,顾垣把富小景放到一个免费停车点。他脱下大衣,丢给富小景。    她指了指手边的毯子,“我现在不冷。”    “如果你在音乐厅里还咳嗽,咱们为了不打扰其他人,只能中途离场。或者你准备以此为由独自离开,嗯,你今晚莫非还有其他安排?”    富小景听到心里一凛,她曾认识一男子,情人节约了三个女生,其中一个约在音乐厅,听到三分之一,便通过假咳中途离场奔赴另一场约会。    随即她意识到顾垣是在开她的玩笑,“我带了喉糖,到时候就不会咳了。你赶快穿上吧,多冷啊。”    “你在这儿坐着,等我十分钟。”    十分钟后,富小景围着毯子窝在车后座,车窗蒙着一层轻薄的雾气,朦朦胧胧的,她听到两个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,第一反应拿手指去蹭微薄的雾,她的手抚在冰凉的车窗上,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。    眼睛钉在窗上,她僵了几秒才去摇车窗。    “怕你嫌太甜,只放了两颗棉花糖。你喜欢棉花糖吗?”    富小景忙点点头。    “快点接过去吧,你是要我一直站这儿吹风吗?”    富小景接杯子时无意间触到顾垣的手指,杯里的热可可烫得她手心发烫。    一路上,富小景不停地赞美这热可可是多么的好。    棉花糖融化在热可可里,溶在她的口腔里,她想顾垣一定有过很多女朋友。她大学时有一师哥,其貌不扬,家境也没多好,靠着细心体贴谈了一打女朋友,且都是美女。    一整场下来,她很有出息地在音乐厅没有咳嗽。    出了音乐厅,顾垣并没有去附近的停车点,而是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小的甜品店。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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