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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9节  (第2/2页)
他简单提出自己的疑惑:“你不觉得奇怪么,呆果的晕倒时间和清醒时间似乎都有一定的规律。”    *    一张象牙白方桌,林墨和向寒坐在一边,唐果独自坐在对面。    两双眼睛直勾勾地望住她,她脑袋轰隆隆的,像是有两批军队正在里面打仗,双手放在桌面,用力搓了搓,努力表述清楚:“我……我好像中邪了。”    向寒震惊地睁大眼,无声传递一个讯息:开什么玩笑。    “连续四天,每天都做一样的梦,梦见……”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眼林墨,咬唇低头,“梦见我初恋。”    林墨目光了然。    深吸气:“说是一样的梦,其实发生的是不一样的事,只不过,地点和人都没有变过,甚至我身处的状态也没有变。”    向寒和林墨都静静地看她,急切想要表达、却又极其困难的可怜样子。    唐果表情纠结:“你们肯定不会相信,每次我晕倒后,都会变成一只毛绒玩具,出现在……在……”    在初恋的床上?    不行,讲不出口。    “总之,我的身体的确晕倒了,可是意识却很清醒,我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起,在一家酒店里。”    天,她在说些什么……    “你们别误会!”大力摆手,“是以一只毛绒玩偶的状态,和他在一家酒店里!”    向寒实在无法给予她,除了“你没发烧吧”这种类似情绪之外的多余表情。    她拿手肘戳林墨,递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    林墨接收到后,却明显同她反应不太一样。他条理分明地问唐果:“你前面说是梦,后面又表述得像是一个事实。我能看出你现在很混乱,你已经倾向于后者。可是呆果,如果不是梦,你如何断定不是?”    顿了顿,神情严肃,“作为朋友,我不得不提醒你——幻想症的其中两个表现,一,多梦,二,行为异常,你刚好符合。”    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,再正常不过,唐果早已料到。    倘若没有听到那条新闻,她也会一如既往地以为这只是一场梦,一场诡异连连、反复出现的梦。    可是……    唐果将思绪艰难地转回昨天夜里——    电视机被打开,频道调至晚间新闻。    女播音员徐徐报道:“在今天上午举行的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记者会上,针对就业和社会保障、教育、医疗卫生等民生话题,几位政协委员发表了看法……”    十二届四次会议……    她并没有关注今年的两会,梦里怎么会那么清楚是十二届四次?    真的只是巧合吗?    而且,如果只是梦,为什么梦醒来,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就连容易混淆的数字,记忆也分毫不差?    幻想症?    鬼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幻想成一只毛绒玩具,和莫愁予亲热来亲热去……    假若是因为忘不了他,以她本人的身体,不是更……美好吗?    各种“我的天啊我的妈啊”的感叹都无法表达唐果此时内心的波动,她的世界已在极度混乱中,天崩地裂。    ☆、第16章 晚    谈话以失败告终。    很不幸地,唐果在向寒眼里,从一个身患离奇疾病的患者,变本加厉为,精神也同样出现异常状况的——倒霉蛋。    唐果在她几乎要哭天抢地的眼神里,躲进卫生间,坐在马桶盖上,抱头冷静。    一门之外,向寒叽里咕噜地和林墨商议治疗方案,眼瞅上班时间逼近,却焦急地踱来踱去,不肯走。    等到外面终于安静无声,已是一刻钟之后。    卫生间干湿两用,林墨站在盥洗池边,敲门:“人走了,出来吧。”    没有动静,还是躲在里面。    林墨叹气:“我说那些话,是故意说给向寒听的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唐果起身,一个箭步冲上前,哗啦打开门,呆呆的,满眼都是:什么意思,什么意思啊……    林墨手臂抱在胸前,摇了摇头:“你说的那些话实在匪夷所思,再听你说下去,信不信她吓得把你押去看精神科?”    信……刚刚她就已经吓得瘪嘴要哭了。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唐果双手交握按在心口,一字一句,紧张地问,“你其实是,相信我的?”    “不是。”林墨回答得斩钉截铁。    呃……唐果越发糊涂,眼睛一瞬不眨,时间一长,慢慢积聚出水意,湿漉漉的,无措又彷徨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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